2018年12月26日
俄罗斯外交部官方发言人玛利亚•扎哈罗娃新闻发布会,莫斯科,2018年12月26日
叙利亚局势进展
叙利亚局势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没有明显变化。
今年9月17日签署的俄土备忘录的条款目前正在推进执行。该备忘录旨在彻底铲除伊德利卜冲突降级区内的恐怖主义存在。与此同时,还要特别关注尽量减少对和平居民的伤害。
在已经从非法武装组织手中解放出来的领土上,叙利亚政府正在着手于经济重建的工作。人们期待已久的和平生活正在逐步恢复,不必再为来自武装分子的攻击和炮轰而提心吊胆。
由俄罗斯发起的关于协助将叙利亚难民遣送回国的倡议也在继续得到实施。从今年七月起,至今已有超过七万人从黎巴嫩和约旦返回了叙利亚。
叙利亚当局正在为难民和国内流离失所者能够安全、自愿和非歧视性地返乡而创造条件。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巴沙尔•阿萨德总统于2018年11月9日发布的、针对逃避服兵役的叙利亚人的特赦令正在执行当中,涉及到的此类公民包括难民和前非法武装组织的成员。截至12月23日,已有超过2万人由此获赦。
我们正在密切关注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于12月19日宣布的关于美军从叙利亚撤军的决定。当然,我们认为,这一决定的重要性在于能够促进局势的全面解决。我们曾多次指出,美国对叙利亚大片领土的实际侵占是这条道路上的严重障碍。
与此同时,我们暂时并未彻底弄清这一举动的全部动机和原由。美军从叙利亚撤军的时间表尚不明确,我们所掌握的暂时也只有媒体的报道——据称美国陆军特遣队将在2-3个月内完成从叙利亚东北部和该国南部阿特-坦夫地区的全面撤离。
美国官员明确表示,从叙利亚领土撤军并不意味着在美国领导下的打击“伊斯兰国”的“国际联盟”的终止。美国官员并未对自己的战略意图进行明确的表态,只有暗示和隐晦的措辞。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他们说的也许是向反恐行动的下一个阶段过渡。这是否意味着美国人可以依靠其在叙利亚境外的据点继续在叙利亚境内进行空袭和开展有限的地面军事行动?令人感到难以理解的是,我们正在谈论的是一个国家,一个把言论自由、把对于公众和记者的尊重放在首位的国家。他们对信息的发布和传播在这方面是不受限制的,但对于国际议程上最紧迫的问题、对于叙利亚局势,我们却未看到任何清晰而明确的立场、评估或战略。我们谈论的不是美国的领土,而是一个主权国家的领土。鉴于其所宣布的行动使美国的战略发生了改变,我很想了解他们剑指何方。
由此还出现了一个原则性的问题——美国人留下的领土将移交给谁管理?显然,应当是叙利亚政府。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尚未掌握任何关于华盛顿和大马士革就该话题进行沟通的消息。
我们认为,必须沿着尊重叙利亚的国家统一、领土完整和主权政治解决该国局势的轨道,只有当这个基础取得了重大进展的情形下,叙利亚“当地”的任何积极变化才有可能产生持久的积极效果。
关于禁止化学武器组织技术秘书处对“在东古塔杜马市使用化学武器”事件的调查
针对“今年11月24日在叙利亚城市阿勒颇使用化学武器”一事,禁止化学武器组织技术秘书处的特别使团延迟了派遣调查。对此我们已经在上一次于12月19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表达了关切。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们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我们在第二天就收到了关于禁止化学武器组织专家准备在一月初前往事发地的消息。
然而,对于其他的类似事件,我们无法确定能够获得同样的进展。相反,我们对禁止化学武器组织技术秘书处出于某种原因至今未完成对今年4月7日在东古塔杜马市(叙利亚)发生的使用化学武器事件的调查深表遗憾。
获得有关这一化武事件的结论,已经有了足够多的时间和足够多的资讯。重要的是,禁止化学武器组织特别使团的专家们已经抵达过犯罪现场(这是在其整个调查期间首次这样做),他们自行采集了样本(也就是说,遵守了《禁止化学武器公约》中所规定的、有关证据采集行动规程的关键原则,即所谓的“chainofcustody(物证保管链)”),并直接与证人进行了交谈。
我还想提醒大家的是,今年4月26日,在禁止化学武器组织,俄罗斯与叙利亚共同举办了有平民参加的记者招待会。这些平民曾经身不由己地成为了“白头盔”安排好的剧情扮演者,六岁男孩哈桑•迪亚布也在其中。这些受害者们专门抵达海牙,为的就是将今年4月7日在杜马市真实发生的事件直接展示给那些确实有兴趣聆听真相的人。当着禁止化学武器组织成员国数十个代表团的面,他们详细讲述了“白头盔”如何拍摄了那个视频、携带了什么设备、如何教他们表演窒息等等。大厅里所有在场的人都毫不怀疑——在杜马市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拙劣的闹剧。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法国、英国、北约和绝大部分欧盟国家,以及美国的一些亚洲盟国,都没有出席这个招待会。他们明确抵制这个活动。看来,他们对今年4月14日西方“三驾马车”违反国际法准则,包括违反人道主义准则,对联合国和禁止化学武器组织的全权成员国使用武力的做法感到羞愧。
针对杜马市发生的挑衅事件,西方国家对禁止化学武器组织的调查进程似乎很不满意,因为收集到的证据无论如何都与他们所设计的剧情不相符。看来,现在他们正在尽最大努力,以便说明禁止化学武器组织特别使团的报告所反映的并非真正的事实,而应该是这一国家集团所需要的场景。
我们呼吁禁止化学武器组织技术秘书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在最短的期限内完成对杜马市事件的调查。调查应当独立、透明、高度专业化地进行,而不要对西方的某些国家——即便是最具影响力的国家——的政治“号令”瞻前顾后。
关于阿富汗的当前局势
阿富汗的局势依然非常紧迫。“塔利班运动”及其他极端组织正在全国各地加强军事活动。12月14日在喀布尔的一个行政机构中发生的、引起了很大反响的恐怖主义袭击事件就证实了这一点。该事件造成了四十多人死亡,其中主要是和平居民。目前尚不清楚具体是哪个极端组织实施了这次野蛮行动。我们正密切关注此事。
俄罗斯方面一再警告美国及其在阿富汗国际联盟中的伙伴:对于阿富汗问题,将赌注押在武力解决上是错误的。并且,为了在该国启动包容性的和平进程,加入到政治外交渠道中来是必须的。今天,我们看到,现实已迫使华盛顿加紧了结束武装对抗的努力,并在阿富汗敌对各方之间展开政治对话,这里指的是近日在阿布扎比举行的由美国、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巴基斯坦和“塔利班运动”参加的谈判。原则上,我们对这些努力表示欢迎,我们认为重要的是,这些努力是透明的,并且既虑及了阿富汗人民的利益,也虑及了直接受到阿富汗威胁影响的其邻国的利益,乃至该地区内其他国家的利益。
我们还注意到了美国领导人所发表的、关于即将从阿富汗撤出一半美国军事特遣队的声明。我们认为,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这将有利于加速和平进程的启动。现在我们只需要见证,这项声明实际上是如何落实的。
基辅再次施放反俄论调
乌克兰当局的新一轮反俄论调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继不久前乌克兰最高拉达批准了将斯捷潘•班德拉的生日纳入2019年法定节假日的决议之后,乌克兰总统彼得•波罗申科又决定在乌克兰民族主义者面前表现一下——几天前,他签署了关于向“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乌克兰起义军(OUN-UPA)”的武装分子授予退伍军人资格的法案,对此他毫不迟疑、毫不内疚。这以后,已经无需证明究竟是谁在支撑着基辅当局并将其引入内阁了,而整个竞选活动将建立在什么样的基调之上也是毫无悬念,那个由奉行法西斯政策的人士所倡导的民族主义情结,也正是当前的基辅政权所依赖的。如今,前希特勒的同谋拥有了与伟大卫国战争退伍军人同样的权利和特权。当年将世界从“法西斯恶魔”手中解放出来的红军战士不会想到,很多年以后,乌克兰当局会崇拜德国法西斯侵略者的帮凶、为充斥着仇外心理和反犹太主义的意识形态唱赞歌。
当今的乌克兰政权就是这样,不仅丝毫不为自己的民族主义情结感到难堪,而且还在赞美法西斯共犯的口号下,为自己铺设通往“统一欧洲家园”的道路。令人感到痛心的是,最近这段时间,就是在那里,他们宁愿对自己的被庇护者与纳粹主义思潮进行非常危险的调情选择视而不见。
在此背景下,基辅的挑衅言论仍在继续。特别是,乌克兰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秘书亚历山大•图尔奇诺夫公开宣称,乌克兰正准备在刻赤海峡实施新的挑衅。并且这一次,他们打算让北约和欧安组织的代表作为观察员,参与实施自己的冒险计划。显然,不久前发生的乌克兰水手的事件(这些水手已成为迈丹当局侵略政策的人质),并未能让他们从中吸取到任何教训。
我们希望,乌克兰的西方庇护者不仅不要参与这一疯狂的倡议,而且还应想方设法开导基辅的统治政权,以使其放弃那些可能导致该地区紧张局势再次升级的鲁莽行为。
关于斯捷潘•班德拉领导的“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
参与战争犯罪及其与纳粹分子相勾结的问题
正如我已经说过的,几天前,乌克兰最高拉达将臭名昭著的乌克兰民族主义者斯捷潘•班德拉的生日(1月1日)纳入2019年的国家法定节假日。早些时候,根据利沃夫州政府的决定,2019年还曾被宣布为乌克兰这一地区的“斯捷潘•班德拉年”。
我想谈一谈关于1月1日在乌克兰是谁的节日、将被用来庆祝的是谁的名字,以使大家能够明白,这个人是谁。因为很多人还不知道,我们所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斯捷潘•班德拉,此人是基辅政权试图奠定当代乌克兰国家意识形态的基石人物之一。他的形象作为爱国英雄被强加给乌克兰社会。与此同时,斯捷潘•班德拉及其拥趸与纳粹政权相勾结、对平民所犯下的罪证,要么被宣布为假的,要么被隐瞒或遭到嘲讽。但是,无论基辅政权试图做什么,关于斯捷潘•班德拉及其“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的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我想回顾一些事实。
早在二十世纪30年代,“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就与希特勒德国的情报机构沆瀣一气。1939年8月,“阿伯韦尔”(Abwehr,德国军事侦察与反侦察机构)在“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的成员中创建了一个约有六百人的、代号为“Bergbauernhilfe”(农民辅助部队)的从事破坏活动的队伍,其任务是在乌克兰西部组织反对波兰的暴力行动,并清洗该地区的“不受欢迎者”——波兰人和犹太人。波兰战役结束后,该部队成员分散到了波兰东部被占领区的警察部队当中。不久,“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被纳粹分子合法化,其成员被编入保护波兰境内工业设施的部队当中。1940年春,为了在乌克兰西部组织反苏的武装行动,他们制定了《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起义司令部统一总体计划》,该计划成为斯捷潘•班德拉领导的所谓“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克拉科夫地区行政局”的行动纲领。根据这份文件,在乌克兰西部活动的“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武装分子制定了所谓的“黑名单”,名单中列入了“对起义有敌对倾向的”少数民族代表(犹太人、俄罗斯人、波兰人)、与苏维埃政权机构合作的人员、红军的指挥人员、“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以及来自乌克兰东部地区的人员。这些就是基辅现在所奉行的意识形态基础和政策基础。在那里,人们毫不避讳这件事。因为,斯捷潘•班德拉是英雄。但是问题在于,三十年代末,该组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法西斯分子的直接掌控之下——这部分内容被精心隐藏了,并竭尽所能以确保没人记得这件事。
1941年4月,“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内部发生分裂,该组织最为激进的活跃分子加入了班德拉派(“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其对立面是以另一个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头目为首的梅里尼克派(“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梅)”)。1941年5月,“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制定了新的叛乱计划——《“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的斗争与行动战时指南》。其中有一项条款单独指出:要“消灭”作为“内务人民委员会”和“乌克兰苏维埃政权力量”主要支柱的俄罗斯人、犹太人和波兰人。
在“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开始作战行动之前,他们组建了若干“随军小组”,其任务是跟随法西斯德国的先遣部队。一个由“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的领导人雅罗斯拉夫•斯捷茨科率领的独立特别行动小组被派往利沃夫。6月30日的早上,一支由“阿伯韦尔”在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当中组建的、在罗曼•舒赫维奇指挥下的“Nachtigall营”(“夜莺营”)进入了利沃夫,紧随其后的是雅罗斯拉夫•斯捷茨科率领的“随军小组”。许多房子的墙壁上都贴出了“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地区机构的标语。我不想逐字引用它们的内容,总而言之,这些标语就是为了昭告人们要牢记:莫斯科、波兰、马扎尔人,以及其他一些民族,这些都是需要消灭的敌对民族。指挥这些行动的是乌克兰的民族主义者,也就是“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而这些粘贴的口号所呈现出的力量领袖,正是斯捷潘•班德拉。这是一段无法抹杀的历史史实,这不是一座可以拆除的纪念碑,这些内容已经不可能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中被删除。
“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的武装分子纠集的暴徒们(所谓的“警察”)开始在城里对犹太人进行大屠杀。与此同时,从“Nachtigall营”划分出了几个小分队,他们的任务是消灭被列入上述“黑名单”的人。乌克兰民族主义者与党卫队特别行动队“B”的成员合作,在几天的时间里就杀害了大约4000名利沃夫的犹太人。德国的文件证实,不仅是在利沃夫,在其他许多大型居住区,乌克兰民族主义者也实施了反犹太行动。例如,7月2日-3日发生在佐罗切夫市(利沃夫州)的反犹太行动,其规模与利沃夫屠杀不相上下,其结果造成了大约3500名平民的死亡。
1941年8月,“阿伯韦尔”决定停止支持“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希特勒对成立一个独立的“乌克兰国”不感兴趣。然而,“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却仍然表示继续效忠纳粹当局。例如,斯捷潘•班德拉曾煽动乌克兰人“帮助各地的德国军队打击莫斯科和布尔什维克主义”。1941年12月,“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向帝国占领区部长阿尔弗雷德•罗森贝格(Alfred Rosenberg)发送了一份备忘录,建议协助打击“布尔什维克莫斯科的”“秘密特工”。他们也没想出什么新花招,一切方法还是老样子,行动方案也是老一套。
1942年秋,在“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的武装部队的基础上,成立了“乌克兰起义军”。据目击者回忆,苏联游击队的活动,是民族主义者成立“乌克兰起义军”的原因之一。对于“乌克兰起义军”来说,还有一个敌人就是沃里尼亚(沃伦)的波兰人。1943年夏,“乌克兰起义军”在波兰人居住区制造了种族清洗。据波兰历史学家的资料称,有40000人在这次清洗中被杀害(“沃里尼亚大屠杀”)。被“乌克兰起义军”予以种族灭绝的其他受害者还包括犹太人、茨冈人和从俘虏中出逃的住在乌克兰村庄的红军战士。
1943年底,由于在东部阵线出现了转折点,纳粹领导层又想到了利用乌克兰的民族主义者,并与“乌克兰起义军”建立了联系。在希特勒分子被驱逐出乌克兰之后,第三帝国的情报部门继续对班德拉分子加以利用,将其作为红军后方的破坏者和情报员。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在红军后方进行的破坏活动得到了斯捷潘•班德拉的首肯。斯捷潘•班德拉曾亲自到“阿伯韦尔”的侦察学校指导武装分子。根据对德国军事间谍Z.穆勒的审讯资料,1945年4月初,按照帝国国家安全总局的指令,斯捷潘•班德拉从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的队伍中拼凑出一些人,加入到了防御柏林、抵抗红军进攻部队的“人民冲锋队”当中。
从以上所有这些历史当中,我们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呢?首先,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班德拉分子”针对犹太人、波兰人、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恐怖行动不是自发的,而是预先计划好的。这是许多权威历史学家的观点。正如“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的有关内部文件所证明的那样,甚至在伟大卫国战争爆发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提前对清除异己进行筹备了。消灭乌克兰西部异己居民的所有战前“计划”和“指示”,以及“黑名单”,都是在“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领袖斯捷潘•班德拉的领导和授意下制定,并经由他亲自批准的。因此,有人声称“斯捷潘•班德拉也许并不知道或者并未同意”——譬如1941年夏在利沃夫和其他乌克兰西部城市开始的大屠杀,以及其追随者在后来所犯下的所有罪行——这种论点是荒谬的,这就是一派胡言。
其次,斯捷潘•班德拉和“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一开始直到其在欧洲最终结束,一直都是希特勒分子俯首帖耳的工具——希特勒分子在需要的时候,将班德拉分子为自己所用。甚至当“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班)”在德国人那里失宠的时候,该组织的领导人依然继续以柏林为追随目标,并且从未对德国侵略者采取过积极的打击行动。随后,斯捷潘•班德拉还恢复了与希特勒分子的合作,这种合作实际上一直持续到第三帝国的末日到来。
利沃夫的“班德拉年”——这是对一座美好城市的侮辱,这座城市在自己的历史中遭遇了因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头子的意愿而导致的最可怕的一次大屠杀。庆祝斯捷潘•班德拉的生日——这是对乌克兰人民,乃至对成千上万被班德拉分子杀害了的祖先们的亵渎。这一切疯狂之举,都是对所有从“法西斯恶魔”手中解放了世界的人们的侮辱。
关于俄罗斯干涉外国事务
即将结束的这一年,在源源不断地指责我们参与无中生有的干预中度过。而具体的事实早已没人在乎。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形成一种固定的思维定势——在所有全球性的不幸事件当中,无论是社会紧张局势的升级,还是一体化联盟中离心趋势的加强,乃至表决或公投的结果——他们把一切都归罪于俄罗斯。
在他们的臆想中,被我们所干涉过的地域范围非常广泛,在欧洲、亚洲、北美和南美,乃至在非洲,都能发现俄罗斯的“干涉痕迹”。据说,我们干涉南非的选举、试图在黑山制造国家政变、对加泰罗尼亚的公投施加影响、煽动法国“黄背心”抗议、支持德国的反移民运动;据说,俄罗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在印度和巴西、墨西哥和哥伦比亚、阿根廷和秘鲁、中东和后苏联地区中“运作”。
据最新报道,美国第一副国务卿约翰•沙利文12月18日在访问斯科普里期间表示,俄罗斯涉嫌反对马其顿国家加入北约,并试图以“违反马其顿民众的明确意愿”为由,阻挠《普雷斯帕协议》的实施。这一言论真是恬不知耻,而众所周知的情况是——美国驻斯科普里大使至少亲自出席并积极参加了马其顿议会卑鄙无耻的投票程序——这只能令人感到厌恶。
事实上,来自华盛顿和伦敦的、关于干涉选举程序的无端指责,早已成为一种固定的背景模式。根据业已形成的传统,对类似的指责既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甚至都不值得一提。“Highly likely(极有可能)”——这是国际法的新增内容,至少,他们想让我们所有人相信这一点。顺便说一句,无论怎样,历史都有自己的逻辑。任何荒谬言论在“Highly likely”的帮助下,以及以此为开场白的无休止的重复,都是在给西方社会洗脑。
如果没有我们的参与,似乎在美国就不会发生任何重大事件。就在几天前人们得知,据说美国情报部门发现,俄罗斯、中国和伊朗干涉了2018年的选举。如果美国司法部长能够证实此事,那么将采取新的制裁。这个消息有着“肥沃的土壤”。在华盛顿,一群独立专家向参议院提交了一份关于克里姆林宫“影响”了美国选举过程的“操作范围”的报告,围绕这个报告的炒作依然甚嚣尘上。
然而,就在美国国会议员、政界、记者和分析家们正在积极“品鉴”这份报告的详情及其结论的时候,人们得知,该报告的作者之一,来自“NewKnowledge(新知识)”研究小组的乔纳森•摩根(Jonathon Morgan)被告发试图影响美国大选的结果。根据现有的公开信息,去年在阿拉巴马州举行的参议院提前选举中,他负责制作了“俄罗斯巨魔(Russia Trolls)”的假账户。这样做是为了通过散布克里姆林宫支持其共和党反对者的谣言,来帮助民主党的候选人动员选民。如果说到这些报告的作者,那么当然,他们都是当之无愧的代表人物。民主党的支持者、亿万富翁雷德•霍夫曼(Reid Hoffman),通过奥巴马的前数字技术助理马文•尼克尔森掌控的“AmericanEngagementTechnologies”公司赞助了该计划。在阿拉巴马州的事件被曝光后,共和党人甚至要求进行刑事调查。
然而,这些信息不太可能在美国媒体和其他西方国家中得到广泛的传播,我们也未必能够听到关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调查的声明和要求——其发展方向完全不同。